一趟便车改变了巴塞罗那从此的历史!

2023-11-05
2023年八月巴塞罗那欢庆着一项历史大事件-“教父”克鲁伊夫(Johan Cruyff)签约满巴萨50周年,当年带领荷兰球队连取3届欧洲冠军,金球奖得主克鲁伊夫(Johan Cruyff) 加盟西班牙豪门球队“CF巴塞罗那”,成为世界足球史的一个重大转折。 弥漫着保守氛围的当代西班牙社会,这笔转会前后让众人挣扎多时,从现在回顾,“教父”的加盟改变了俱乐部在人类史的定位,甚至开启了加泰罗尼亚文化复兴。而这一切竟都从一次“路边搭讪”开始。 美丽故事、史诗有时候竟都从预料外开启,也包括了原本志在他乡的Armand Caraben,一个学有所长的加泰罗尼亚人,距离当上巴塞罗那经理还要2年,1968年夏天开着车在巴塞罗那市郊兜风,直到他看见路边一个金发女子...... Armand Caraben的父亲是加泰罗尼亚足球圈仕绅,那年代西班牙加泰罗尼亚文化、语言都被查禁,有能力的当地人普遍送孩子出国读书/深造,也包括了Armand Caraben,儿时他就读德国学校,到瑞士读经济理论,回国从商,如同祖先,他也是活在上层社会的加泰罗尼亚人。那天开车在路边找搭便车的女子叫做Marjolijn Van der Meer,其实是个荷兰人,目标成为芭蕾舞者的她,正在加泰罗尼亚滨海地区“打工游学”,回城区路上这段路她时常透过搭便车解决,当年年底(1968)她就要前往巴黎跟男友结婚,搭上Armand Caraben的便车后,不仅这对男女的人生改变,甚至整个巴塞罗那,还有加泰罗尼亚文化的复兴。 暂时快转到1973年七月底,连续3年夺得欧冠,克鲁伊夫已经名满天下,他的技术、他的思维颠覆了传统的足球,尽管,人类还要再过一年才认证这项改变(1974荷兰踢出Total football),然而连续4年欧洲冠军都来自名声尚不远播的荷兰,早已说明一切。 支票过期在商场是很严重的事,巴塞罗那正面临第二次的“支票过期”,因为他们承诺签下克鲁伊夫,2度拟了协议得到优先议约,第一次是1970年,当时西班牙联盟禁止洋将所以无法成,而这一次遭遇阿贾克斯(AJAX)主席的百般阻挠,优先议约权眼看要失效,直到一场豁出去的漫长谈判,主导者除了已经担任经理的Armand Caraben,更有搭便车邂逅而结为连理的Marjolijn Van der Meer。 克鲁伊夫生在家境普通的环境,但是他娶了有钱人的女儿,岳父Coster家族从事钻石交易(也卖奢侈手表),岳父搭档律师身份的岳母一起为他打理生意,促成克鲁伊夫成为足球球员签约各品牌赞助的先驱,更帮助他离开阿贾克斯。 欧盟成立、更到1995年博斯曼法案确立后,职业球员的劳权才比较接近如今我们认识的样子,(日后被揭露)阿贾克斯主席态度强硬否决转会的理由并非为球队战力,而是主席私下答应要卖克鲁伊夫去到皇家马德里,幸亏有商场达人的岳父岳母,想去巴萨的克鲁伊夫终于在多方磋商的结果下成行,牵涉到巴萨、皇马、阿贾克斯(荷兰足协)以及球员阵营共4方的拉锯。 老婆在转会交易中斡旋出力,身为丈夫的Armand Caraben 在最紧迫的那几天也是忙个没完,休赛季的初夏,他才逼迫西班牙足协在联赛制度中开放洋将(这是另一段有趣故事),更要打理“老板”、也就是主席Montal,洋将制度施行后,皇家马德里买到应届欧洲冠军西德队主力中场冈特·内策尔,巴萨主席Montal满脑子就想盘来“德国轰炸机”盖德·穆勒来个分庭抗礼,主席对荷兰人了解不深,不太清楚他家经理为何老执着于荷兰籍老婆的那几个同乡...... 回到1971年,巴塞罗那邀请到现任欧洲冠军阿贾克斯的教练里努斯·米歇尔斯,第一场媒体记者会,现场便惊呼连连,眼前的这位荷兰主帅全程用着西班牙语应答,称不上流利,却足以抢过所有人事物的锋头。 “我花了几周时间学习西班牙文,而且我有很好的导师帮我。”为阿贾克斯夺下欧冠的里努斯·米歇尔斯在加泰罗尼亚地区执教3年、并接轨1974年世界杯让世人见证“Total Football(全能足球)”,他热爱加泰罗尼亚,早在答应邀请成为主帅前几年夏天,跟其他荷兰人一样,虽忌惮着西班牙,喜欢在夏天前往加泰罗尼亚地区、马约卡岛度假。不仅里努斯·米歇尔斯,其他荷兰职业球员、包括克鲁伊夫也都会,上任球队经理(1970年)之前Armand Caraben跟妻子Marjolijn Van der Meer一直是很好的地陪,这都促使克鲁伊夫在1973年强势要加盟巴塞罗那的念头,隔年世界杯后更网罗了锋头正盛的另一个荷兰名将内斯肯斯。 加盟巴塞罗那之前20年,皇家马德里拿下13次西甲冠军,6次欧洲冠军,克鲁伊夫效力或执教巴萨的所有赛季算进去,马德里人1次欧冠都没拿过,他的到来才真正开启巴萨跟冠军的缘分,无论在战力、名气甚至是加泰罗尼亚文化认同上的重大转变,巴萨跟荷兰足球一直拥有很强连结的原因在此。 为“巴萨”卖命的年份虽没有全部重叠到,(Armand Caraben经理任期1970-73)(里努斯·米歇尔斯1971-74, 1976-78 )克鲁伊夫(1973-1978)内斯肯斯 (1974-1979),这几对夫妻无论假日还是日常生活几乎是形影不离, ,第一代“荷兰帮”则是选在球场北边没多远的富人区 Pedralbes定居。 因为喜欢加泰罗尼亚当地生活,那几年克鲁伊夫“耳濡目染”的接收了Armand Caraben所谓的“本土意识”,离开巴萨后的Armand Caraben往政治圈走,同期克鲁伊夫则上演了对干西班牙当局最激烈的一局-对抗当局让儿子取名作Jordi。在二战前就开始的西班牙内战取胜后,佛朗哥将军开始他长年的统治,现今西班牙自治区的各民族语言文化都被查禁,巴斯克人不能用巴斯克名字为孩子取名,加泰罗尼亚人亦然,1974年克鲁伊夫第三个孩子(长子)出生,他为儿子取名Jordi,加泰罗尼亚神话中守护神的名字,在西班牙注册孩子身份时不被允许,因为他足坛巨星身份而引发轩然大波,最后是西班牙委屈让步,这件事让克鲁伊夫在加泰罗尼亚地区的“神格”更加了一级,也意外地制造荷兰男婴一个世代的热门取名。 1975年各地区民族开始得到自治权,“方言”也解禁,孩子取名也不再被限制,现代足球世界认识的“巴斯克”、“加泰罗尼亚”、“安达卢西亚”才慢慢的整合、重新花开绽放。1970年还不到40岁年纪Armand Caraben开始他短暂3年的球队经理任期,任命他的球队主席Agustí Montal甚至还只有36岁,这对年轻组合搭档并不长,却引进了改变俱乐部历史的重要篇章:开启巴萨的荷兰帮。 那天路上行车遇见未来老婆Marjolijn之前,能讲德语法语的Armand Caraben对荷兰并不熟,他甚至以为顺路载了一个瑞典金发妹,车子刹车的瞬间,整个加泰罗尼亚地区足球、文化生态转变正悄悄地开始。